清风乱翻书

[忘羡]孤城闭－序

[忘羡]孤城闭

自己的脑洞，还是自己挖自己填吧，虽然感觉又是一个大坑。

这是一只偃师羡，师傅是烈山部祭司，另一个身份是穿越者。

序

窗外的雨声淅沥，把人从温暖的梦中惊醒，魏无羡掀开被子，抓过厚氅胡乱裹上，就匆匆出了房间，向城中最高处跑去。

寂静之间，高大的矩木下，坐着一个玄衣人影，在偃甲灯的光芒下显得孤寂。魏无羡叹了口气，把避雨结界扩大了些，金红的灵力光辉引得那人侧首看来：“阿婴，怎么半夜不睡跑出来了？”

魏无羡在他身边坐下，碧绿的结界将他笼罩住，他抬头看着玄衣人俊美绝伦的面容：“师傅，你不也没睡。”

雨水淋在矩木的叶子上沙沙作响，石头建成的城池在雨中湿且冷，“我们都睡不着了，师傅，能给我讲故事吗？”小小的孩子趴在师傅的膝上，自他到这座古城之后，就对这里神奇的一切充满了好奇，更好奇的是师傅，据说已经活了几百岁的世外仙人。

玄衣男子抚着怀里撒娇的孩子，静思不语，活得太久了，要给孩子讲什么故事呢？

“还记得师傅给你讲过的三千世界的故事吗？”

“这是一个发生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，和这座城有关。”

“上古之时，一场灾劫席卷大地，不周山天柱倾塌，天穹皲裂，霪雨无止，大水浩然不息。神农至西北一处天裂，以矩木为基，兴建流月城，于此指引众神，以灵力炼制五色石，交由女娲补天。补天之事耗时弥久，人界黎民死伤惨重。有一部族名曰烈山，信奉人皇神农，寿数长久，善驭灵气。烈山部人不忍生灵涂炭，自请入流月城相助，神农感其赤诚，欣然应允，于是将一滴神血封入矩木，使其蕴含的生命之力通过矩木枝叶发散，以供烈山部人不饮不食而活。”

“补天进展艰难，天皇伏羲遂启用神剑昭明，赴东海斩杀巨鳌，取其足支撑四极，暂止天穹倾颓之势。洪水为之退歇，不日天裂亦告修补完毕，然而昭明却于此役后崩裂损毁，不复神剑之形。”

“灾劫过后，人界浊气漫溢，生民因之纷纷病亡，所幸流月城高居九天，浊气稀薄，神农便命烈山部暂居城内，待他另寻适宜居所。可神农从此再也不曾回来。天皇伏羲为防止五色石和矩木等机密外泄，在流月城内外布下结界，流月城从此与世隔绝，烈山部人无法踏出城外半步。”

“流月城自此留驻于北疆上空，城中终岁严寒，少有草木，展目只见莽莽矩木，皑皑雪原，冷寂无涯。烈山部人建起巍峨神殿，于其中昼夜求祈，期盼神明早日归还。”

……

小小的孩子听着神话故事，对远古神代的辉煌和落幕既神往又感慨：“为什么烈山部人不向地上的修真人士求助呢？也许……”

玄衣男子摇了摇头：“不能。因为他们不敢赌人心，而且，连神明也无法做到的事情，又怎能寄望一群连仙都不是的凡人能做到呢？更何况……”

“怀璧其罪。”

神树矩木、人皇神血、五色石、上古神人遗迹遗物，包括烈山部人本身，在贪婪长生的修真之人眼中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。这世上，凡人的欲望又怎么比得上修真者的欲望，而无法适应地上环境的烈山部人，又要怎样才能在四面绝境中活下去？

摇光淡淡地想，他赞同谢衣的观点，不可以用别人的命来换取自己的生路，但为了让族人活下去，他选择了和大祭司站在一起。

他抱起怀中已经睡着的孩子，走下长长的石阶，雨水打在他的结界上，一如当年那个漆黑绝望的雨夜。

他走过高大的辟邪石像，这座城和他曾经生活过的城一模一样，是他用自己的金手指重建的，连古旧的痕迹也仿了下来，却没有多少人气，偃甲在运转，一切井然有序。

这所谓的天命啊，可曾给过苦苦挣扎的人一丝怜悯？长长的衣摆曳在石地上，晶石灯光下，雨中的人影缥缈而单薄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终于决定开新文，一如既往无大纲，也不知道能不能填完，更新不定。